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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君绝 14

他国质子替身啵x不会治世帝王赞

亲手养了三年的金丝雀像极了我的心上人

替身文学 追夫火葬场 全文私设 架空时代 平行空间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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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战终是醒了,清凌宫中未见一人。殿外正是黄昏,夏季的上京城从来都是肖战最喜爱的。


他身子很沉重,下床的时候步履都有些不稳。肖战自母胎起就畏寒,如今又落了水,即使时炎夏也令人觉得难安。


他少有独自停留的片刻安宁,从前在金龙殿肖战不曾去看上京城的日幕。他只着单衣,李元宁进来时便看见肖战一人坐于侧门处。


“殿下。”他赶紧放下汤药,赶过去要将肖战扶起:“您刚醒身体还没恢复怎么能下床。”


肖战躲开了小黄门要来拉自己的手,他唇色苍白,转头道:“兔子呢?”


李元宁未答,他不知该如何跟肖战说实话,那兔子被救上来时他也不曾见着,如今又不知被陛下派来的宫人带去了哪里。


这几个月的时间肖战日日夜夜跟那只兔子陪伴,他不知如何说,更不敢说。


“御医说您醒了便要快些服药,这药已放在炉上温了好久,喝起来可能有些苦。”他重新过去端起汤药,递到了肖战的面前。


李元宁记得自家殿下是最讨厌喝药的,从小到大皆是如此。从前年少时百里公子总会用带他去游山玩水的誓言交换,再到后来如今的陛下便出现了。


王一博会哄肖战吃药,一口汤药一口蜜饯喂着。从那时起肖战便再未自己喝过药,他看着苦涩汤水,舌苔便没了气力。


“我不想喝。”扭头,肖战道。


他没再问那只小兔子,只是伸手触碰天边渐起的弯月。肖战身体很是虚弱,连抬手都觉得无力,他垂眸或是想着什么。


“陛下呢?陛下知我落水吗?”他还是想问,想问关于那人的事情。


李元宁便不说话了,汤药端在指尖烫手,他将瓷碗再一次往前推了几分。又道:“殿下,快些喝药吧。”


“我记得晕过去的事情,他们灌药的时候我半梦半醒着,感觉喉间就像是被人用指尖掐着。”肖战伸手摸自己的脖颈,他知道那不是梦。


从前没人敢这样灌他汤药,那放得温凉的汤药更是苦涩。宫人们灌下去肖战便尽数吐了出来,御医们束手无策着在旁看着。


肖战不醒,这药便灌不下去。可淮安王比谁都明白,如今这深宫之中只有王一博能下此令。他重新昏睡过去,汤药终是湿了满衣。


“可是我不想喝药。”他道。


“殿下。”李元宁还想劝。


他手中汤药被人夺过,肖战起身时不甚打翻了些,他将汤药全部倒进了花盆中。


“殿下!御医说您寒气入起,不服汤药怎行。”李元宁跪地,肖战的身子一向是经不起折磨的。


可汤药已废,“陛下在哪?”肖战问,他等不到李元宁的回答。


自己又答:“我知道的,他定是去了蒹葭宫。孤在这清凌宫呆了半载年岁,宫里发生的许多事情孤都知道,但是你总瞒着孤。”


他看着李元宁,又说:“他每日晚膳都去蒹葭宫。你们跟他秉明了我落水之事,也是陛下命宫人强行灌我汤药。”


隔墙有耳,李元宁头点于地,“殿下慎言。”


慎言,又是慎言。从前在北宫他总让李元宁慎言,如今倒是换了身份。


肖战起身,天边的日早已隐于宫墙之外。清凌宫又恢复了宁静,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冷和黑。


“退下吧,今日的晚膳也不用传了。”肖战重新回到了床榻中,这夏日的天他从前总是惧热,如今却只有躲在锦被中才觉一点温暖。


在狱中那一载肖战受尽了苦痛,当时北境统领上京城。他们不敢杀这天下共主,便将肖战锁于地牢之中。


肖战的身体在湿冷的环境中一日不如一日,到如今更是差劲得紧。他听见了李元宁出去的声音,闭上了眼睛。


肖战重新陷入了昏睡,生病的身子总是比平常更难熬些。


王一博已许久不曾来这清凌宫,从前他少见此处黑暗,除却陪在肖战身边的最后一年,他从不觉得清凌宫会这般寒。


帝王玄衣在黑夜中隐去,王一博入殿便察觉了花盆中的苦药味。这是从前肖战惯有的把戏,那人当时身居高位,常常将汤药往金龙殿的花盆中倒。


曾听李元宁说过,金龙殿中离书案最近的那盆月季换过许多株,向来没有一株能在肖战的汤药伺候下久活。


后来那人粘他,喝药也都在清凌宫中一口一口喂。肖战也会用倒汤药的把戏威胁王一博,那时候身为质子的他总是只能乖乖就范。


王一博行于床榻前,他轻功了得落地都没声响。床榻之人睡得不算安稳,就连睡梦中肖战都皱着眉。


他休于金龙殿,却不知怎得想看看这宫中景。明明这偌大的皇宫这般冷清,王一博却还是一人走了许久。


他不知怎会走到这清凌宫,这处锁住他三年的金丝笼。但王一博此刻后悔了,他没有俯身去看肖战睡颜,此时此刻只想转身离去。


“一博……”身形僵硬,他没料到肖战会醒。


“放肆——”话语还未落地,王一博终于肯低头去瞧。


那抓着他外袍的手握得很紧,肖战像是梦见了什么可怕之物,他不断摇着脑袋,嘴里呢喃着王一博听不懂的话。


步伐没再迈,王一博停在原地不再动。他没有从肖战手中夺过他的玄衣,玄色与肖战泛白的指尖对比鲜明。


帝王抿着唇,他看着床中人。似乎隔着外袍都能感觉到此人身上孤寒,“为何不用药?”


他问,可睡着的人又怎会有回音。肖战依旧抓着那玄衣不松,但王一博自知呆得太久。


伸手,他抓住了肖战的手腕。指尖松开了帝王华服,肖战探着这唯一的一抹热源。他抓住了王一博的手,又在睡梦中用脸去蹭。


有些暖和,有些熟悉。梦里的肖战感觉他回到了王一博初到大燕的那年。少年的手很是温热,他总是喜欢牵着。


这已是逾越放肆,王一博微微俯下的身子不再挺拔。他终是看清了肖战的睡颜,他听清了那人梦中的呢喃。


是一博,一声又一声。他慌乱着呢喃着帝王名讳,这早已是大忌。


帝王眸中神色看不清,清凌宫的夜太黑太暗。王一博伸出的指尖似乎想要寻些什么,他快要碰到肖战的额间。


“二郎……”又是呢喃。


是熟悉的称呼,是梦魇里一次又一次的呼唤。帝王刚探出去的手顿时收回,他不再俯身,挺直的背再复帝王身姿。


“荒唐。”只留一语,他紧锁着眉。


王一博再不停留,玄袍扫过肖战指尖,谁也不知有人曾来过。







“殿下今日终于肯喝药了。”李元宁跪在床榻旁,看肖战喝下汤药脸上的阴云终散。


淮安王这次没要蜜饯,即使这次的汤药在口中极为苦涩。李元宁也不知肖战为何今日肯服汤药,他不知肖战昨夜做了个梦。


“兔子呢?都两日了孤也不曾见过它。”肖战还心心念念他的杂毛小兔,话毕便想要下榻去寻。


“殿下。”李元宁唤住了肖战,他跪在床榻旁,道:“奴该死,昨日陛下便命人将兔子带走,到今晨……”


“到今晨命人来报。”李元宁道。


肖战感觉到了一丝惶恐,他握紧了床榻上的锦被。昨夜的噩梦在脑海里挥之不去,梦中他的小兔在救上来的那刻便没了气。


他害怕,推开李元宁便跑出了宫殿。时桉怎么的了没料到肖战会在此刻来金龙殿,如今刚下早朝,陛下还不曾用早膳。


“淮安王,您怎得这刻来金龙殿了。陛下刚下早朝,这会儿正更衣——”话语不曾说完。


“让他进来。”金龙殿内传来了王一博的声音。


肖战心心念念都是他的兔子,病后的脑袋更是迷迷糊糊。他其实从来都不惯君臣之礼,急一下更是忘记了要跪拜。


王一博刚换上常服,还未来得及命宫人退下便被肖战抓住了袖袍,“我的兔子呢?”肖战问。


不合规矩,肖战的一言一行都不合礼仪。宫人在旁不敢言,纷纷低头。


袖袍轻甩,肖战还未痊愈的身子又怎站的稳。他一路从清凌宫跑过来,身上的中衣并不挡风。


唇色苍白,整张脸都泛着病态的青。王一博没有低头看,他被人抓住了外袍。


是肖战小心翼翼拉扯着,他重新跪好了身躯,又道:“陛下,我的兔子呢?”


兔子,哪还有什么兔子。王一博遣退了殿中宫人,只余他跟肖战两人一跪一立。


“时影养的那只兔子近来有些闷,朕想该是在宫中觉得无趣。皇城中只有你养了一只杂毛小兔,以后便养于蒹葭宫跟那只兔子做伴。”王一博道。


他不再停留,迈开步子便要离开。肖战抓不住他的外袍,可他想要那只兔子。


皇帝无命便不能起身,那跪于地的淮安王只能慌忙着膝行向前。他再次抓住了王一博的锦袍,“陛下,陛下。”


“不要,不要把我的兔子送给别人。”这皇城太大了,肖战只余那只兔子可以做伴。“它不听话的,品种也很差很不好,您说过它是杂毛小兔,它不行的。它配不上……配不上帝后的小白兔。”


满口慌言,肖战的话语说得七零八落。他甚至没忍住带上了哭腔,泛红的眸比已不再身旁的杂毛小兔更可怜。


“臣求您,求您……”


“陛下,帝后命人来传话了。”时桉进了殿门,旁边的小黄门跟着一起跪于地。


那也是从前在王一博身旁伺候的小黄门,在大燕为质的那三载,肖战也常见他。


可王一博当时心腹如今也成了伺候时影的身旁人,小黄门跪地道:“陛下,帝后命奴传话。”


“殿下说早膳备了陛下爱吃的杂蔬,还有陛下昨日钦点的烤鹿肉。”小黄门道,“还有殿下亲手熬的八宝粥,多放了陛下喜爱的莲子。”


小黄门传完了话,肖战便再也留不住帝王衣。王一博再不听他言语,亦不可能答应肖战恳求。


他又一次从肖战面前离开,常服的外袍如同昨夜一样从那人指尖佛过。跪地的三人皆看不清帝王神色,只听帝王道。


“去蒹葭宫。”







“你看孤的水灯做得可好?”肖战琢磨了一整日也只做了这一盏水灯。


他近日都不曾见王一博,更是没有机会去向帝王开口求要那只兔子。肖战日日夜夜都盼着小兔子能回自己身侧,好不容易盼了个可以开口的日子。


“好,殿下做的自然好。”李元宁已经许久不见肖战如此开心,开口的时候脸上也带上了笑颜。


他说罢便赶紧招呼宫人拿来肖战的外袍,也不顾肖战反对就披在了自家殿下肩头。


那次落水之事终是让肖战病了好几日,如今也才大病初愈没几日。方才做花灯时肖战嫌外袍的袖口宽大,如今却再没有理由褪去这层衣。


但他很满足,看着自己的水灯只盼黑夜。


肖战盼了许久,上京城的夜终是降临。今夜空中不设宫宴,虽不知是何原因但肖战也不在意。


他自从那日晨扰金龙殿后便再没出过清凌宫,时间也有一月。


肖战行于这宫城中,他手中水灯便是越抱越紧。李元宁也从未见过如此阵仗,他跟在自家主子身侧,看不懂宫人们的忙碌。


“他们这是做何?”肖战问,他看着挂满了整个宫城的花灯,行于苍凉湖旁亮起的整面水灯。


数以千计的灯火将整个皇宫点亮,他记着从前大燕在中元节时并无这般规矩。肖战唯恐犯错再惹王一博怒,便命李元宁上前询问正往玄柱上系花灯的宫人。


“奴参见淮安王。”宫人跪拜行礼。


“你们在做何事?”李元宁问。


那宫人是祁国人,不知肖战和李元宁不知大祁习俗。“这是大祁民间的传说,相传若在中元节为心爱之人放水灯挂花灯祈福,那心爱之人往后的日日夜夜便再无梦魇侵扰,会得个平安喜乐的好兆头。”


“听闻近日帝后多有梦魇,陛下便命奴等在中元节时在皇宫放满水灯,再在玄柱上挂满这些花灯为帝后祈福。”


肖战听不进去了,他怀中的水灯再似千斤重。这挂满皇宫可点燃整个上京城的烛火晃眼,刺得他双目惧痛。


“上京城中都传陛下与帝后恩爱的佳话。”那宫人又道。他说:“奴想从今往后啊,帝后便再无梦魇困扰,定会平安喜乐一生,与陛下白头到老的。”



TBC.


因为帝后是男子所以也称殿下。文中中元的习俗全部都是私设,本身就是架空世界和朝代请不必深究。

不可看表面啊家人们,前文说过了其实阿战一直都分的清王一博跟百里弘毅。还有二郎这个称呼也做过解释啦,他有的时候叫二郎不是在叫百里弘毅。

别忘了一博在家中的排行也是二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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